谎。
高长恭顺着酒味，看到了睡在小巷子里的李白。
显然又是醉倒在路边的，脸上绯红不能更明显，呼吸都带着浓烈的酒味，抱着那把剑靠在墙上，醉得不省人事。
早已是子夜，刚下过一场雨，空气湿冷而黏腻，就像李白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打湿了全贴在他身上透着隐隐的肤色，他真是睡死了，如此大的雨也没能淋醒他，高长恭叹了口气，伸手搭上李白的肩膀晃动几下，试图叫醒。
“李白，李白？”
被叫了名字的人睁开眼，深沉夜色让他的眼睛莫名的亮，明明带着醉意，却似一壶美酒让人醉了。高长恭稳了稳心神，李白意识似乎并不清醒，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没有任何动作，两个人沉默了半晌，李白伸出双手。
“抱。”
像个小孩子一样啊。高长恭将人打横抱起，掂量几下怀中的重量思绪有些飘飘然。
李白就这么被他抱着走也不吭声，高长恭抱着他走在空无一人的街上，长安再如何繁华到了深夜也不得不冷清下来，只有水不断滴落的声音，还有李白微不可闻的呼吸。他似乎是清醒点了，蔚色的眼盯了高长恭好半天才从他怀中挣脱下来，若不是因为醉酒的绯色未散，高长恭真要误以为他是因为如此暧昧的行为而感到害羞。
似乎真的是害羞了，李白顺着原本的来路走去，高长恭扭身看着他逐渐模糊的身影，忽然开了口。
“李太白，你可真不曾心悦过我？”
那身影怔了怔，片刻只留了句模糊不清的话。
“不曾。”
李白说了个谎，对高长恭，也对他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