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摆脱童年了

他们在酒吧里相遇,那时候雷狮的眼睛尚未被酒精熏得柔软,仍然在来自吧台上方的灯光下闪着明亮的光。安迷修难得见他,说你在这里,语气平平淡淡像杯白开水,一个陈述句实在没什么东西可以过多添油加醋。被点名的人冲他举杯,摇晃着酒液就差没隔着数十人泼他一身。安迷修不爱喝酒,单纯受人之托来找他,否则不会踏入这鱼龙混杂之地一步。语气无奈诚恳,说卡米尔找你,但他还在忙你的工作。
我可没叫他替我做掉。雷狮咽下一口酒,脸色红润比年轻小姑娘抹了腮红还自然,他笑着回答,偶尔有点液体沾到他手套上,留下一块水渍。他说出来找找乐子猎个艳,你倒是闻着味道摸过来了。话里暗骂安迷修像条狗,安迷修不打算和他计较。
他打量雷狮,介于少年与青年间的体型最让人欲罢不能,身上是小孩儿才有的娇蛮劲与成熟男性独特的游刃有余,像只焉坏的漂亮猫咪,心情好的时候蹭你裤腿,不高兴了挠你开心,又懂得恰到好处地逃脱惩罚。不,这和我没关系。安迷修想,五颜六色的灯打在他身上,却像黑白两色场景中一束天光落下来,他是世间唯二的黑白,另一个是雷狮。
他手中的酒、亮晶晶的眼睛才是真正的颜色。世间唯一,无上之好。

2018-02-16 热度(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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