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摆脱童年了

【雷安】Sube

是雷狮生贺,怕考试那天没空,而且会撞车,就今天发了

学院pa,未成年和未成年,有原创人物(班主任)出没

是非常懒散的狮,搞暧昧,全程瞎几把写

Sube是西语中“亲爱的”的意思,以及务必打开BGM:despacito(Remix)

 

 

 

当雷狮今天早上第二次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时候安迷修瞄到窗外出现的班主任,刚毕业不久的女孩子学着那些老油条探头探脑,站在窗口外用那双圆润的眼睛扫视整个教室,很快就将目光放在埋头苦睡的雷狮身上。安迷修用手肘捅了捅雷狮:“晓晓姐来了,醒醒。”

 

 

雷狮原先保持着佁然不动的姿势睡如死猪,却在被安迷修戳到的一瞬间坐直身体,仿佛刚才只是趴着发呆,虽然红通通的眼睛出卖了他。他随意地翻着练习册,嘴唇微不可闻地动了动:“第几页?……这节是什么课来着。”安迷修简直要服了他,用手臂撑着脑袋的同时另一只手去帮雷狮翻练习册,班主任并没有太在意他们两个,见雷狮醒了后也就放弃继续监视他——毕竟这家伙成绩好,睡不睡都只有会被她语重心长地谈谈话的区别,这对雷狮可造不成什么实质伤害。

 

 

等班主任走了之后雷狮彻底趴回桌子上,再度恢复原先软趴趴的模样。只有睡觉的时候他才如此安分,看起来就像一只短毛猫,甩着尾巴晒太阳。安迷修转着蓝色笔帽的笑脸钢笔,目光在卷子与黑板之间两点一线,耳朵里被老师的讲课声填满,而雷狮那又一次平缓的呼吸根本挤不进去。

 

 

春天总是反复无常的,前一天还是三十度大太阳,今天就是淅沥春雨冻死人。但对雷狮来说很少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止他要睡觉,按他的话来说——“春困夏乏秋打盹,”他难得清醒一次,下课铃声彻底摧毁了雷狮睡觉的心情,所有人都趁着大课间跑出去,徒留少数几个不大好动或热爱学习的家伙在教室中奋笔疾书。雷狮转着安迷修黄色笔帽的笑脸钢笔,目光在上面白色的“PILOT”上停留许久:“睡不醒的冬三月。”

 

 

“你不如去当树懒。”安迷修将刚装满热水的水壶往桌上重重一放,每日一次地重复他的名言警句。雷狮用左手托着脸,由于刚睡醒而睁不太开眼,把紫色眼睛眯成一条线,就看着安迷修笑,从喉咙里发出有气无力的哼笑声音。有人说他与安迷修是两个极端,善良与恶劣,勤快与懒散,雷狮在上除了体育课与信息技术课以外的课程时很少清醒过,有人笑称他是“中国”。沉睡的雄狮。

 

 

“不,不要用那种脆弱的生物来形容我。”他伸了个懒腰,张大嘴露出的虎牙让安迷修想起他在吃午饭时常看的记录频道中撕咬猎物的野兽,锋利又干脆,雷狮考试的时候是这样的、他画画也是这样的。偶尔雷狮不睡觉的时候就画画,总之心思从未放在学习上,课本与练习册于他而言充其量是课堂战争中的沙袋防线,用来打掩护。有时候安迷修瞄到他拿着两块钱一支的黑色水笔在纸质差得要命的草稿本上画画,线条干净得很,刘海、脸庞、鼻梁、眼睛与眉毛,没有太多的杂线,一两笔就足够初成雏形。结果安迷修发现雷狮在画他,可后者始终没有抬起过头。

 

 

后来他终于知道,雷狮看过他太多太多次,以至于将挺立的鼻梁、温柔的双眼以及英气的眉毛都刻在心里。不需要参考,他落笔就是活灵活现的安迷修,有听课时的专心致志、篮球场上的意气风发、帮助别人搬东西时的和善。安迷修没有料到雷狮这样关注他——这还是他从对方那边借来的草稿本告诉他的。

 

 

气氛终于从某一日变得微妙起来。所谓有意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雷狮平时栽的花病恹恹的:他老去碰安迷修裸露的小臂,先是观察——野兽捕食前总要埋伏。然后抓住,以一个乱七八糟的借口阐明理由,最后就可以开吃。雷狮这样捏过安迷修的手臂无数次,没有哪一次是在指腹磨蹭细腻皮肉时摩擦出爱情的火花,偏偏一本画满对方肖像画的草稿本为他们牵线搭桥,简直让雷狮大喊一声“天助我也”。总而言之,安迷修万年不开窍的榆木脑袋终于让他能够在与雷狮视线相交数秒后仿佛害羞了一般移开目光,或者有意无意躲开后者预谋已久的肢体接触。

 

 

大型猫科动物都是聪明的机会主义者,而雷狮自觉他与那些家伙算是同类。他懂得如何让安迷修方寸大乱,只要一个借口是“很累”的要求就能够让他靠着安迷修二十分钟,而装睡的时候只要小声念他的名字,当事人必定脸红一节课。如果问谁掌握了最多逗弄安迷修的技巧与方法,而雷狮称第二那么没人敢称第一。

 

 

所以当安迷修察觉到自己极度被动时早就为时已晚。可惜雷狮聪明的脑子早就构造好一整套如何泡他的计划,如果出格一些他能够想好他们未来领养的孩子该去上哪个小学。高二生跳脱的思维让他们脑电波无法相互接通,如果会告白雷狮也只会说,跟我谈恋爱。情商缺失实在是个大问题,亏得他聪明的堂弟,好外援军师卡米尔百度了一晚上的告白方式,终于选择一个最学生气质的方式:情书。

 

 

然后雷狮又画了一个晚上思考怎么写情书连带咬笔杆,最后笔都被他咬秃了,信的进度仍然停留在三个字上:安迷修,以及一个冒号。

 

 

人一急起来干的事情都是出格的,雷狮第二天到学校时手里捏着张折叠起来的信纸,啪的一声拍在还在慢条斯理吃早餐的安迷修课桌上。后者差点被呛到,咳嗽几声才有空闲去看桌子上放了什么,大大的“情书”两个字差点让安迷修的眼珠从眼眶里滚出来。他说你一大早发什么神经,还是别的小姐让你带给我的?雷狮冷笑一声:哪来这么多废话?你看了不就知道了。

 

 

迫于淫威,安迷修打开了那张纸。是一张画,信纸上伸手垫脚去抱树上小猫的少年由无数纤细干净的线条构成,清晰的黑白灰对比与细腻的笔触比草稿本上的速写好看得多。画上的安迷修侧着身子,目光落在从枝头越下的小猫身上,掌心恰巧是小猫即将抵达的位置。画的右下角写了一句西班牙语:

 

 

“Y hacer de tu cuerpo todo un manuscrito.”

 

 

安迷修又一次脸红了,他抬头的时候看见雷狮笑着凑过来,似乎是想朝他要一个吻——

 

 

 

 

 

 

END

 

 

2018-04-06 热度(454) 评论(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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