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的时候百里玄策梦到小时候。梦到他冲出藏身的水缸然后被掳走,梦到无名之人代替他进入迷雾,梦到他第一次看着兰陵王杀人,梦到他第一次用飞镰杀死马贼,梦到弹尽粮绝在死人堆里找人肉吃。醒了以后他看见百里守约睡在他旁边,拇指捏着他的手心。他想,我可能仍然睡在尸骨堆或者月眼海旁边吧,哥哥只是我的梦境。可他仍然闭上眼睛,暗暗祈祷梦永远不要醒来——他太渴求温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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