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摆脱童年了

【雷安】暴雨夜征服。上

我流HP设,具体翻主页!

有嘉卡因素,卡米尔的女装(……)满足我的恶趣味

排版练习。



你不可能要求一个没有风暴的海洋。那不是海,是泥潭。

 

 暴雨夜征服。



 

下雨了。

 

雷狮待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看书。半球状玻璃罩的顶上是黑湖,那只在所有蛇崽子们眼前混了眼熟的大章鱼在里面游来游去,还有数个鱼群在不紧不慢地游动着。今天的黑湖比平时要更加不安宁,也许是因为下了雨的缘故。

 

他本就不喜欢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和宿舍的位置所在——湖水之下,这代表他们每夜都要在水声中入睡。嘉德罗斯那种入睡快且睡得死的家伙并不在意,可雷狮天生浅眠,在霍格沃茨呆了六年,有三年以上的时间是没有睡好的。

 

今天没有课程,想必安迷修可能也差不多。雷狮合上了书本随手往桌上一丢,躺到深绿色的丝绒沙发上望着湖水。也许是下雨的缘故,今天的黑湖并非如晴日般波光粼粼,而是略显阴沉,他伸出手去触摸遥不可及的玻璃,又将手臂收回。

 

到了冬天,雨水也是并不少见的。他对雨没有抵触情绪,否则也不会将自己的猫头鹰命名为Rain。它还好好地呆在自己的鸟笼中睡觉,说实话它和嘉德罗斯的那只金雕总是互看不顺眼,就像他与嘉德罗斯一样。雷狮打了个哈欠,章鱼在湖水中自由地摆动着触须,如同舞技精湛的舞者。舞蹈,喧嚣,深冬的雨。他突然发觉他将没有舞伴——圣诞舞会,那是一个美妙的夜晚。但没有任何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孩子脸红着邀请他一起在圣诞夜中的舞池中共舞,毕竟谁都知道他的男友是头温顺却可怖的狮子。

 

安迷修现在在做什么呢,他想。是在为了圣诞舞会上的礼服忙前忙后,还是邀请姑娘们而焦头烂额?霍格沃茨从未表明一对共舞者必须是男女,但学生们总是有意地避免邀请同性,毕竟和非异性的人跳舞,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啊,当然是恋爱方面的。

 

雷狮起身,从矮小的入口离开休息室。这个时候,他的恋人反倒最有可能呆在学院的图书馆中,毕竟那个呆子除了偶尔的故作绅士保护女孩,大部分精力都花费在学习上。

 

如果你不在,那么我可要硬闯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了。斯莱特林忍着笑意板起一张脸,暗暗地脑补如何将那群小狮子们惹怒。坚硬的低鞋跟敲击地面发出轻轻声响,安迷修果然在那里,不给他任何捣乱的机会。

 

他俯下身,一条手臂跨过安迷修的肩膀搂住后者的上臂,低下头凑近到足以亲吻的距离,让嘴唇得以偿愿地贴在格兰芬多的脸颊上。狮院级长头也不抬,声线清朗而微不可闻:怎么了,你居然会来图书馆。

 

呼吸不时将烛火吹得明灭,油脂被烧得蒸腾而发出些许滋啦声响。这不是为了我的骑士先生,屈尊纡贵特地跑一趟么。给点面子,圣诞舞会搭个伴?雷狮压着声线笑道,揽着安迷修臂膀的手顺着肩头滑向面颊,抚摸着另一侧的柔嫩软肉,不忘以自己的人身安全威胁他:你拒绝我我就去跳黑湖,让你变寡妇。

 

好啊,你去跳吧,圣诞舞会你就和章鱼跳舞。安迷修被他逗笑了,咯咯的声音从喉咙里闷闷发出,他放下手中的羽毛笔,六英尺三英寸的鹰马观察报告写完了,是时候离开这里,换一个更好的讨论环境。

 

雷狮小声地抱怨着他的刻薄与无情,但谁也都知道安迷修肯定不会拒绝他——除了雷狮,没人敢邀请他,就和雷狮的处境一样。三观正常的人都不喜欢靠近一个有对象的男性,哪怕他站在你面前荷尔蒙爆表,魅力十足,那终究不是你的所有物。

 

好了,别抱怨了。他捏了捏雷狮的手心,笑着向斯莱特林眨动着湖绿色的眼睛:礼服我在对角巷已经订好了,明天就可以去取。你穿黑的,我穿白的,没有意见吧。

 

那我能不能把它和你答应了我的邀请画等号?雷狮知道那个句子的末尾是个句号,而非询问——谁叫安迷修骨架比他小,看起来(实际上也是)比他纤瘦,想偷换衣服都不行。他举起双手作麻瓜世界的投降动作(麻瓜研究课上学的,雷狮不太明白为什么教授要教他们这个傻瓜动作),用商量的口吻询问他的爱人。

 

安迷修抬眼同他对视,雷狮心说我靠,不会戳到他地雷了吧,却见这家伙一下绷不住又嗤笑出声,将头稍稍别开:行吧,也让我屈尊纡贵一次。





 

圣诞夜是所有学生们都在期待的美妙夜晚——光明正大地以共舞一曲的名义邀请自己的心上人,来上一支优雅的贴面舞,伴随舒缓的爵士乐曲将呼吸都融化在彼此的短暂暧昧中。

 

今年的三强争霸赛里,霍格沃茨的代表是嘉德罗斯。雷狮站在人群外沿,就能看见那家伙趾高气昂地走在最前面,挽着的是……等一下。

 

被嘉德罗斯挽着的姑娘将黑色长发内翻后绑成低低的一束,被发绳捆绑起的地方由蓝宝石发卡作为装饰,她的眼睛总让人想起拉文克劳的代表色,是深邃的湖蓝。抹胸将她起伏较小的胸口勾勒出些许弧度,未佩戴饰品的上臂拥有稍硬韧的线条,而左手腕处戴了一个用玫瑰形托帕石点缀的银质链戒。浅蔚色渐变的燕尾裙使得她在走动时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小腿,与银白色的低跟皮鞋。

 

雷狮发誓他从未见过那个拉文克劳女孩——看她衣服的配色就能够知道了,可他却觉得她太过熟悉。

 

……卡米尔?

 

他想起上个星期卡米尔支支吾吾地找他要能够让头发变长的药水,为此他还花了两天时间去参考资料配置出来,之后卡米尔托Rain送信,说成功了,可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卡米尔。

 

这臭小子……雷狮差点没把手里的香槟泼自己的衣服上,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炽热,让卡米尔有些浑身不自在。他一回头,同雷狮对上了视线,吓得浑身一抖。嘉德罗斯捏了捏舞伴的手臂,示意他放松——毕竟强者可不想因为自己的舞伴而被连累出糗。

 

安迷修还没有来。雷狮烦躁地将未喝完的香槟放在一边,从口袋中掏出金色怀表。大厅外暴雨骤降,夹杂沉闷的雷声,他无法否认自己内心的焦急,但同样也无法平缓。好了,好了,安迷修正在飞奔而来的路上,兴许是这样。他安慰着自己,又将责任推到自己身上:谁让他今天来得太早,还看见了他亲爱的堂弟的女装现场。如果帕洛斯看见,想必也会笑得颤抖不停。

 

他看着三强争霸赛的勇者们进入舞池之中开始跳舞,嘉德罗斯一手拉着卡米尔的手,另一手挽着他的腰,脸色不太好。雷狮看见卡米尔的舞步节奏有些乱,甚至还踩到了嘉德罗斯的脚。也许他穿低跟鞋是有原因的,毕竟高跟踩得比低跟更痛。

 

雷狮心说舞一跳完,他可能就要冲上去抢救卡米尔了——他的表情非常紧张,嘉德罗斯也好不到哪里去,完全一副要把自己的舞伴生吞活剥了的模样。雷狮思考能不能找别人借根魔杖,在嘉德罗斯要揍卡米尔的时候除他武器,思绪飘飘然,可肩膀上却突兀搭了一只手。

 

席卷了雨水的湿润气息,蛇感知到它的爱人靠近。斯莱特林的眉眼稍稍舒缓,抬手覆上那只沾着水汽的,有些冰凉的手。非己的体温很微妙,我们牵手的时候你要更加迷人。

 

“我来晚了。”

 

他的征服者说。森林与海洋边界太遥远,触不可及。不如使暴风雨淹没你,让海平面上漫,吞没我们,沉眠在海底。我本是泥潭,而你就是风暴,你造就了我,于是我们融为一体。

 

我的造就者与征服者,终于姗姗来迟了。









 

*开头选句是毕淑敏的《一个人就是一支骑兵》。

2017-08-21 热度(176) 评论(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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